2017年春节

    xiaoxiao2021-03-25  20

      腊月二十一乘坐七年不变的T56回到家,赶上邻居家出嫁闺女。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脏兮兮的玩泥巴的小女孩,没想到也要结婚了;而她要嫁给的,是一个本村另外一个“小孩”,记忆里他只会滚车圈,笨笨的,现在也变成了明眼上的“高富帅”。看着他们的合照,我只能想到过去,丝毫不能和现在联系到一起。席间的菜肴是那么的熟悉,也只有本村的大厨,能烹饪出这种味道。坐席用的还是朱漆色木质桌子,凳子已不是朱漆长凳,已被铁质圆座取代。舞狮、花轿、骑马这样的嫁娶方式,在村里应该是第一次,围观的吃瓜群众不少。类似的婚礼如果发生在以前,我估计不会放在心上。这一次感觉是那么的新奇。

      家里的晚上较冷,睡前需要提前2小时打开电热毯,给被窝预热。被窝里外的温差也挺大。睡熟时,盖的严严实实,几乎不露头,夜里翻身时只感觉头在枕头里打转。堂屋位置偏僻,早上10点以前见不到阳光,显得特别的阴暗寒冷,每次起来都误了早餐。也好,能睡个稳稳的觉,公鸡和闹铃吵闹,我也能不屑一顾的嗜睡。“鸡窝头”是必然的,洗脸时随便洗个头就好。


      腊月二十二。一个在外地上研究生的好友也放假了。聊天的话题也只能是电脑、手机、pad、游戏、中国象棋、就业、毕业。能有一个每年聚一聚的朋友是幸运的,还有这么多的话题。但这也是仅有的话题,除此之外真不知该说点什么。在很多次梦里,还是一起玩耍的,那些胡同、那些坑。


      腊月二十三,晚上灶间爷上天,需要吃大糖。似乎每次放假回家都能赶上这一天、赶上吃大糖,所以对于这一天,印象特别深。每年也只有在这一天能吃上大糖。一天的时间在家变得漫长,上午冷,下午可以在暖阳里看会书----------《什么是数学》,看一些有趣又不费脑的章节,坚持了几天养成了一种习惯,算是给自己找了个正经事做。


      腊月二十四,是大扫除。起晚了,没看到扫除时的情形。吃完午饭不久,买了一箱三黑+核桃,去了姥姥姥爷家。这也算是这边的习俗或是礼节吧。常年不在家,回家后都要抽个时间跑去看看老人。小时候每天都走路背书包去姥姥的村里上小学,常年累月,算得上风餐露宿了,作为班长也很少旷课迟到。对上小学的这条路充满了回忆,十几年过去了,村落周边的道路都油漆了、硬化了,唯独这一条如初。黄泥路的感觉也只能来这条路上寻找。路尽头的小学已经不存在了,倒闭的原因可能是校长欠钱,把学校砖瓦拆了卖了吧。每次路过还是会扫上几眼,但已无印记可循,仿佛这个小学从来都不存在过。晚上忽然想起来,今天又一个好友过生日,我脑细胞的容量估计也就能记几个生日号码吧,不知为何一直记得她的生日不忘。忘就忘了吧,我也不可能为人家做些什么。


      腊月二十五。中午起床依旧困难,起来就该吃午餐了。发现妈妈已经煮好了一锅红薯,这是个好东西。小时候喝的粥里要放红薯,吃的豆陷包子里要加红薯,杂面里有红薯,很多的食物里都能看到红薯的身影。我们家也会每年拿出几分地种植红薯。红薯未成熟时,地上部分可以用来做菜,红薯成熟后放到红薯井里贮藏,一可防止腐烂、二来贮藏的时间越长红薯越甜。据说如果井里的红薯贮藏到第二年小麦成熟之前是最甜的时候。在爸妈身体不适,好多年不种地,这锅煮熟的红薯显得是特别香甜。   煮熟的红薯,吃饭也是很有讲究的。最简单的就是揭了皮,直接吃。如果想让红薯口感变得劲道,还需在火炉附近烘烤。这些妈妈都熟记于心,早早为我做了,我起床就能吃上劲道的烤红薯。


      腊月二十六、七。近门的邻居家娶媳妇。常年不在家,所以我很少和他们家来往。邻里之间帮忙,我在其间显得是那么的蹩脚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吧,和相亲们实在是说不到一起,也就很少搭讪他们了。   和农村的亲、邻的关系,很大程度上是靠父母的关系维系着。在父母辈那里,这种关系相对较为稳定,但对年轻一代来说,大家的关系早已被现实割裂了。


      大年三十,白天集齐五福。吃过晚饭,看了两集三国演义--------火烧赤壁和智取南郡,很喜欢三国人物有趣的对白、爽朗的大笑和哂笑。八点准时收看春晚。在不经意的一个回头,我发现一起看春晚的爸妈特别苍老、身材娇小,不经意间发现和心里的落差让人有些许伤感。距离开始上大学已经过去7年,七年中每个人的脸都在发生在微妙的变化,或是变暗淡、或是变得褶皱。十点多父亲吃过降血糖的药片睡了,我也不便打扰,关了电视机去堂屋睡了。凌晨四点多醒来,只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炮仗、偶尔伴随闪电似的光,让我想起一个叫“女娲炸天”的传说,仿佛当初炮仗的发明就是为了炸天。已经起来的母亲推开我的屋门,点燃了财神爷前的红蜡和香,屋里顿时烟雾缭绕。烛光虽是暗淡的,但心里缺异常的明亮,春节也会因为多点几株红蜡而多几分味道。在温暖的被窝里挣扎了好长一会,在决定抽出僵持的身体前,我莫名的想到了死亡。或许有朝一日我老的那里也去不了,躺在温暖的被窝里,听着接龙比赛似的炮仗声,在烛光的香烟里死去,那或许是一种幸福的死。   还是起床了,在天亮之前。屋门外天空暗淡、空气中多了一道火药味儿和几分清冷,似乎即将要迎来一场降雪。这是多年积攒的一种对气候变化的直觉反应吧。在洗漱完毕后,给长辈拜年的路上,果然下起了雪,心头有些喜悦油然而生。   用磕头的方式拜年,是已经是很low的方式了。每个人的新年问候都是那么几句,毫无新意,紧跟着就是磕头。。。。


      大年初二。又是个大早起,七点半洗漱完毕,骑电车迎北风去大姐二姐家给长辈拜年。一路上北风刺骨、空气雾霾弥漫,电动车、摩托车、汽车全是车,道路狭窄某些路段拥塞严重,有爱心的老大爷会主动站在路中央指挥交通。对于这样的人,我向来是佩服的。这几年人们都富裕了,开汽车拜年是司空见惯的,道路拥塞也就不足为怪,这要是在几年前肯定是一桩趣闻。   初二闺女都要回娘家探亲,一家人总算团聚了,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团聚的机会。午饭是妈妈张罗的,2肉5素,应该过鸡年了,所以桌上的鸡肉显得口味特别赞。其中2个菜的味道明显偏咸了。妈妈现在年纪大了,味蕾也变得不灵敏,每次炒出来的菜都偏咸,这也不能怪她。希望她身体永远健康,长命百岁。   晚上听爸说,上午小学同学来家拜年。人就是这样,逢年过节红白事上走动走动。初四肯定又要我去他家回访。一天的下来,嗓子略不适,果不其然,第二天就感冒了,人对自己的身体应该能做出这种预判。


      初三早上醒来嗓子疼,借病故睡到11点多,吃过饭,就在院子里看书。有些故事总能让人沉迷其中,如白先勇的《台北人》。晚上到同学家串门,意外迷恋上手机游戏《贪吃蛇大作战》,这款游戏也成功加重了我的病情。


      初四,应该说是新年的最后一天吧,这天之后也就不用串什么亲戚,打工的、求学的、在外地上班的也就可以启程了。这一天爸妈、大舅等把更多的话题放在我的终身大事上,我谢谢他们的这么多年的关心,但这种事情上我并不苛求,这与年龄、学历、情商无关,我也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什么,自己的人生,紧要处自己把握的好。晚上拿起手机,高中微信群里开始讨论班里结婚的人数,我也只能默默的窥屏,了解一些讨论的结果。这么些年来疏于和高中同学联系,很多人结了婚竟然完全不知,甚是惭愧。但在我的内心深处,高中同学之间纯洁的情谊我会一直珍藏。   最后祝愿父母身体健康,自己学习工作顺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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